海南大少废了本山大哥得意门生,导致加代手下刘勇被砍,大志只好请爷爷出面逼得来哥低头认输

1

在东北混迹的朋友,要说起谁最有威望,谁最霸气,咱得说沈阳的刘勇,这家伙可比当年那个名头响的乔四还厉害几分。

他可不是一般人物,不光是身价过亿的企业老板,还是一名真正的地头蛇。

身边两个“牧马二人”贴身护驾,手下听他话,谁不怕?

可是你说巧不巧,1997年,他因为惹了家二人转剧场的演员,居然闹得本山大叔都按捺不住,亲自站出来和他对峙。

这事儿咋回事呢?

刘勇那天请了北京来的几个哥们儿,杜成、远哥,还有加代,特意拉他们去看二人转表演。

几人一进门,直接霸占了剧场最前排的座位。

演出刚开始没多久,主持人说了几句开场白,演员们轮番上台,有翻跟头,有转手帕,热闹得很。

杜成看得乐开了花,远哥也觉得新鲜,跟着拍手称好。

紧接着,一个演员踩着椅子连翻两个跟头,落地还来了个劈叉,台下观众全都屏住呼吸。

远哥凑到加代耳边说:“一会儿讨赏的别吝啬,多给点,这帮人演苦了。”

加代摸了摸口袋,心里犯嘀咕:出门急了,钱没带多少,就剩几百块。

不过估计够用了。

演出快结束时,远哥站起来说:“我去抽根烟上个厕所,马上回来。”

刘勇见状也跟着起身,毕竟远哥对这地方不熟,得给他撑场子。

不一会儿,台上的演员表演结束,做了个大劈叉,然后拱手谢幕,台下一片鼓掌。

马上就到了讨赏环节,剧场台柱子“小宝”下了台,直奔前排。

他眼睛爽爽地瞄了加代戴的名表、杜成挂的金链,还有远哥那件亮眼的橘色外套,一看就是有钱人。

小宝手里端着个小盆,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笑嘻嘻地喊:“祝大哥虎年行大运,虎气冲天,身体棒棒,啥事儿都顺!”

杜成听了心里那个美啊。

小宝趁势卖力凑上前,“大哥,您玩得尽兴吧?看我这跟头利索吧?刚才看到您那笑得灿烂,能不能赏个钱?”

杜成掏了掏兜,顿时尴尬,有钱人哪带那么多现金?

他一眼扫向旁边,陶强和马三爷不知哪儿早溜了,只好看向加代。

加代也赶紧掏兜,左摸右摸摸出200块,往盆里一放。

小宝一看钱少了,脸色就变了,明显不满。

他把盆推近加代,嗓门都带着点毛躁:“哥们儿,再添点呗?”

加代这下难堪了,心里苦着呢,不好意思说钱都在车里。

他急忙解释:“我们是外地来的,不晓得你们这有讨赏规矩。你要多少,直说。”

小宝眼珠一瞪,“瞧不起我啊?穿得光鲜,兜里就剩200块?逗谁呢?”

他说着凑近点,“大哥,我都跪地跟你要了,这会儿演出,中间都盯着你们一排,不能这么抠吧?”

这话一出,加代脸色铁青,忍不住火冒三丈:“200块不够?你那表演费有没有200还得说呢,这儿挑三拣四的?”

小宝也拽脾气,猛地站起来,抓起盆里那点钱,啪地一声塞回加代衣领,冷笑:“这钱我不收了,拿去喂乞丐吧!”

杜成顿时怒火上涌,指着小宝骂:“你牛啥呢?翻跟头的猴儿,跟谁说话呢?”

他一脚踹了过去,把小宝踹得踉跄几步。

加代连忙把衣领里那200块掏出来,一边拉着杜成劝:“别吵了,算了算了!”

他瞥见旁边白小航半睡半醒,赶紧喊:“小航,快醒醒,去后备箱把钱包拿过来!”

白小航揉着眼没搞清楚状况,只含糊应了声:“行,我去。”

加代又转向小宝,耐着性子说:“哥们儿,等我兄弟拿钱来,我给你1万,也算给你面子。我们不是没钱,真是身上没带,这事儿就算了,好不好?”

他拉着杜成准备往外走。

可是年轻气盛的杜成火气上来,甩开加代手喊:“给一万算什么?还不如喂狗!一会儿就给300,他爱收不收!”

小宝摸着被踹处,指着裤脚鞋印,气得吼:“你们外地鬼还敢动手?谁让你打我?知道我是谁吗?知道这剧场是谁开的不?这是20万开的场子!我是这儿台柱子,打坏我,师傅饶不了你们!”

这话彻底惹毛杜成,他一把把加代拉到身边,眼睛瞪得溜圆,到处找可用的东西。

小宝也凶巴巴地叫:“咋的?想打架?行啊!兄弟们,上!”

舞台后冲出来五六人,手里各拿着胳膊粗的大木棒,“噌噌”地跳下台。

其中一人挥着棒子,凶巴巴地问加代:“是不是你踹的人?”

加代急忙摇手:“不是我踹的!”

那人怒瞪:“不是你?那他是谁?”

杜成挺身而出,脖子梗得直,“是我踹的!怎么着?他讨赏嫌钱少,给200块还不满足?拿破木棒晃晃有种试试动我们!”

小宝跨前一步,冲杜成吼:“来,把踹我的那家伙左腿掰折!赶紧!”

加代赶紧护着杜成,不给事儿。

对面的人不领情,冷笑:“你别瞎管!我们是刘勇请来的,人家沈阳的大哥刘勇,你听说过没?”

小宝一听刘勇,轻蔑一笑:“刘勇咋了?就算他站我面前,我也让他腿伸出来,看我掰不掰折!”

他挥挥手,后面六个伙计举起木棒,朝杜成和加代猛扑过来。

眼看就要打起来,后面骤然传来怒吼:“干啥呢?给我住手!”

加代和杜成下意识转头,只见刘勇大步跑过来。

杜成嘀咕:“这远哥厕所逗留得跟过了一年似的,这会儿终于回来了!”

刘勇赶快上前,着急说:“不是远哥磨蹭,是他接了几个急事电话。眼见快散了,我先安排大家上车。咋回事儿?出事儿了?”

小宝一见刘勇,眼睛瞪得溜圆,惊讶得嘴巴都合不上:“卧槽,这不是刘勇二哥嘛!”

他急忙叫身后人放下棍子。

揉着大腿,委屈地指着裤脚:“二哥,你瞅瞅,这家伙刚才踹我,鞋印都这么清楚呢!”

刘勇瞄了一眼,面不改色:“踹你?我看你是活该。”

小宝急了,连忙摆手辩解:“二哥,你知道我,就是靠唱二人转吃饭。刚唱完下台讨赏,给就给,不给也行,但他不能这么侮辱我!”

刘勇听着愣住了,茫然无措。

加代赶紧接话:“根本不是他那样,他过来讨赏时,我兜里只剩200块,直接扔给他了,是他自己不乐意。”

刘勇恍然大悟,拍了拍脑袋:“嗨,怪我没提醒!

我包里压了3万块现金,就放在前排那座椅上。”

他说着,走过去,拽起包,从里面掏出一厚叠钞票。

“哗啦”一声,钞票散落在小宝面前,声音冰冷:“够了吧?快给我哥们儿赔礼道歉!”

2

小宝看着地上散乱的钱,脸色瞬间黑了,语气里带着怒火:“刘勇,你这是瞧不起我?我没你有钱可我也是靠本事混饭吃的!你把这万块钱往我脸上砸,我真捡了,明天上街我怎么抬得起头?”

刘勇皱了皱眉,声音冷硬:“怎么做人是你自己的事,别在这瞎扯,赶紧给我哥们儿赔个礼道个歉,不然我非得把你牙全掰下来!”

话刚说完,宋建飞从人群里挤出来,卷起袖子问:“二哥,咋回事儿?出啥事了?”

刘勇眼神一沉,冷冷下令:“叫兄弟们给这破地方给我砸了!”

小宝一听,气得嗓门都高了:“刘勇,你胆子真够大的!这是我开的场子,你也敢砸?”

刘勇冷笑一声,下巴微微抬起,满是傲气:“为啥不能砸?你说说,我刘勇在沈阳地盘上,还有什么不敢干的?赶紧低头道歉,保不准还能留着你的场子,明天照样赚钱;不道歉,后果你自己掂量着办。”

小宝非但没怕,反而笑了,眼里全是挑衅:“你尽管砸,我倒要看看你砸完能不能全身走出来!”

刘勇见他这么不讲理,气得火冒三丈,伸手摸了摸宋建飞的腰,一把小巧的黄皮手枪抽了出来,指着小宝吼:“我看你真是找死!”

小宝身后的六个弟兄一看,慌了神,凑到他耳边低声说:“宝哥,这还打不打啊?那头是沈阳的刘勇,真开打,责任咱们担不起,我们就是来打工的!”

小宝却咬着脖子,语气坚定:“打!怕啥?扛不住,我师傅还在后面撑着呢!刘勇,你算哪根葱?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!”

杜成站一边早就看不过眼了,撸起袖子喊:“刘勇,别跟他废话了,让我来!刚才那一脚都算客气了!”

小宝斜了杜成一眼,不屑地说:“你这毛头小子,也敢跟我招呼?”

话音刚落,身后“叮当”几声打斗响起,六个小弟里两个瞬间倒地。剩下四个还没反应过来,白小航冲上去,一把掐住一个人的脖子,往下一压,“咚”一声把人摔倒地上。

小宝当场楞住,过了好一会儿才咬牙道:“行,你们真牛,还专门带了打手过来?你们给我等着,这事没完!”

白小航转头看向刘勇,大声说:“大哥,别废话了,直接砸场子吧!”

小宝听这话,吓得连连后退,剩下没倒地的两个小弟也瑟瑟发抖,拉着小宝胳膊低声劝:“宝哥,这小子明显练过,咱惹不起啊,还是服软跟他们道个歉吧?”

小宝甩开手,挺直腰杆,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,大声嚷:“我凭啥道歉?我可是这剧场的台柱子!”

他往前迈步,狠瞪着刘勇:“刘勇,我告诉你!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,我让你后悔一辈子!”

这话把刘勇彻底激怒了,他指着小宝,对白小航说:“小航,上!不管出啥事,算我的,我刘勇一肩扛!”

白小航一听,马上从腰间掏出一把长尖刺,朝小宝一步步走去。

小宝吓得连连后退,颤抖着指着他:“哎哎,你别过来!我警告你,要是敢打我……”

话没说完,白小航上前一划,“啪”地划在小宝手上,然后一脚踹出,“咚”地把小宝踹到舞台边。

小宝疼得龇牙咧嘴,杜成扔下外套,说:“抬起来,左腿!”

白小航赶紧把小宝左腿架到舞台边缘。杜成眯起眼睛,盯准那条腿,“啪啪”踢了两脚。

“咔嚓”一声骨头断裂,小宝抱腿在地上翻滚,嘴里嚎叫。

杜成居高临下看着他,冷冷说:“小子,记住,我叫杜成。想报仇,直接来找我,听到了没?”

他顿了顿,又补充:“好了,别说了,那块1万块钱就当你的医药费。加代,你不是也给他钱了?再扔他2万,伤筋动骨百天,这一百天别想上台跳蹦,他这钱算赏你了。”

小宝疼得快流泪了,却硬撑着喊:“你们太嚣张了!都给我等着,我现在就给师傅打电话,看他怎么收拾你们!”

刘勇冷哼一声,不屑地瞥他:“那你快打,我带哥几个去道北市场老边饺子馆吃饺子,想找我,直接来那儿。”

说完,他转身带人走了。

小宝的小弟紧紧扶着他,急得直催:“宝哥,赶紧送你去骨科医院!”

车上,小宝忍着疼痛,掏出手机打给师哥。电话接通,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:“小宝,我忙着呢,快说吧。”

小宝愣了下,才认出来是师哥,赶紧说:“师哥,是我,小宝!我腿被人踹折了,就在咱沈阳的剧场里!”

小林听了,眼睛瞪大,语气急促:“谁这么大胆,敢放肆到咱头上?他们现在在哪儿?”

“是一帮四九城过来的人,刚说要去老边饺子馆吃饺子,现在估计还在那里。”小宝急忙报。

小林气得骂:“我去,他们都把你腿弄断了,还吃得下饺子?行,你等着,我赶紧叫人去收拾他们!”

小宝忙叮嘱:“师哥,多叫几个人,最好把那个带‘冒烟’的也带上,这次得狠狠教训教训他们!你说沈阳这地儿,居然还有人不把我和师傅放在眼里!”

他没提刘勇名字,师哥也没细问,傻乎乎地答应下来。

“行了,你先去医院把腿治好,我这就叫人,凑齐后直接去老边饺子馆干他们!”小林说。

挂了电话,小林马上拨给阜新的谢金满:“金满,我是小林,师弟小宝腿被打断了,帮忙叫些人过来?”

谢金满一听惊讶:“啥?有人敢把小宝腿踹断?好巧,我这正带二十多人在抚顺办事,后备箱里还有几把‘冒烟’的武器,没问题,我们马上过去!对面是谁,咋这么横?”

小林挠头:“好像是外地的,我也不清楚,别管那么多,到了老边饺子馆直接动手就行!”

谢金满冷哼一声,不屑道:“沈阳是刘勇地盘又咋样?在我师傅面前,刘勇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!”

他不耐烦地催:“别磨叽了,马上动身!”

小林忙讨好似的:“金满,咱哥俩多年交情了,你多费心。放心,对面肯定不是什么大人物,更别说是刘勇,你大胆过来就行!”

谢金满这才松了口气:“行,我知道了,挂了!”“啪”一声电话挂断。

这时候,加代、刘勇那帮兄弟正围着老边饺子馆的桌子坐着,热腾腾的饺子冒着白烟,几杯酒下肚,大伙吃得挺高兴。

远哥放下筷子,拍拍肚子,满足地说:“我吃饱了,先回去了。杜成,你要是想跟他们去夜场玩,就跟他们一起去吧。”

刘勇连忙起身:“我送你回去吧?”

远哥摆摆手,笑着拒绝:“不用,我自己打车回万豪酒店睡觉去。”

说完,他就起身离开。

刚坐上车不久,谢金满带人车队也到了,双方车几乎擦肩而过。

另一边,小宝在医院腿上打了厚厚石膏,坐着轮椅,挂着吊瓶,被小弟推到饺子馆门口。

谢金满一见,瞪大眼:“哟,还真是把你腿踹断了?这石膏看着不轻啊!”

小宝咬牙,眼里满是仇恨:“还用说?今天我得亲眼看着那个姓杜的腿被拧断,才解气!”

谢金满听说“姓杜”,心里一算:只要不碰上刘勇那帮人,没啥好怕的。

3

他一拍胸脯,满脸自信地说道:“我这儿带的有二十多个兄弟,腰包里还揣着两把双筒喷子。你说咱喷谁,咱就喷谁!”

小宝眼神变得凶狠,压低声音:“等会儿进了店,我给你指桌子,你就带着人把那桌子清理了!”

随后,约有二十来个壮汉陆续从车里走下来,每个人都下意识地把外套扯掉,干净利落地把武器藏在里面,眼里还带着警惕。

小宝和谢金满带着几个心腹先上一走进店内,迅速扫视了一遍明亮的大厅,没看到人,心里一惊——肯定是躲在包间里了。

这时,一位穿着服务员制服的姑娘快步走过来,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:“您好,请问几位?”

小宝挥手挡住她,低声问:“刚刚有没有几个穿得特别讲究,看上去很有钱的人来吃饺子?他们在哪个包间?”说着,掏出200块塞给她。

一旁的经理见状,皱眉走近:“你们这是什么意思?”

小宝头也不抬,说得干脆:“经理,他们欠我钱,我是来要债的。”

经理连忙摆手:“要账不行,等他们吃完走了,你在门口想要怎么要就怎么要。”

小宝急得不行:“经理,这事不能拖!我得把他们锁在屋里,万一跑了怎么办?拜托您通融一下!”

经理看他急得那样,心软了,叹气:“好吧兄弟,但你得讲究点,别弄得店里乱了,我这生意都得歇业!”

小宝立刻保证:“您放心,要是弄坏东西了,我双倍赔您,怎么样?”

经理想了想,点头答应:“行,那他们就在倒数第二个包间。”

刚说完,谢金满挥手示意,二十多人排着队大模大样地进了店,个个脸色阴沉,气势汹汹,顿时压得店里气氛紧张起来。

大厅里的客人一看这个架势,顿时放下筷子,心里慌得很:这不就是要开打了吗?别弄得一身血,个个顾不得吃饭,赶紧结账溜得比兔子还快。

小宝瞧着客人都走了,找了个借口说:“我去车上拿点东西”,悄悄溜回车里,心里还在盘算着。

谢金满没在乎他走,带着人径直朝包间走去。

包间里,加代一行人正热闹地碰杯,香喷喷的饺子冒着热气,酒肉香味充盈整个屋子。

突然,刘勇二哥的手机响了,是他媳妇打来的,声音娇滴滴:“勇哥,你在哪儿?回来带点吃的呗!”

刘勇笑着接电话,拿着手机往厕所方向走,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回话。

这时,一股阴冷的杀气顺着走廊直奔他们包间,到了倒数第二个包间门口,门“砰”的一脚被踹开。

马三立马站起来,皱眉怒瞪:“你们是干啥的?喝多了耍酒疯?”

谢金满上前一步,眼神扫视全屋,沉声问:“你们包间里是不是有个姓杜的?”

杜成正坐桌边豪迈地吃着饺子,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,抬头:“找我?我就姓杜。”

谢金满盯着他,气呼呼地说:“你就是吧?是不是你把小宝的腿给踹断了?”

话一落,气氛立刻凝固,桌上的兄弟齐刷刷放下了筷子,气压降到了冰点。

加代偷偷看门外,外面黑压压的人群,看不清数量,心里估摸着,十来个,也许二十个,若真来五六十人,这架势就难打了。

他稳了稳神,说:“哥们儿,这事儿不用我多说了吧?你们敲门带刀带枪来,别忘了,我们这桌坐的可是沈阳的大哥刘勇!”

谢金满听到“刘勇”,身体猛地一颤,但马上想:小宝只说是姓杜的踹了他,这帮人说不定借刘勇的名号吓人呢!气得他“啪”地甩手,身后又进来六七人,他指着杜成:“我就要这个姓杜的左腿,其他人都给我让开!”

杜成冷笑:“哼,好啊!我杜成的腿就摆这儿呢,倒要看看你踹不踹得断!”

谢金满怒了,“姓杜的,你这么嚣张,别怪我不客气!”说罢挥手,后头几个人竟把藏在衣里的双筒喷子亮了出来,枪口黑黝黝地对准屋里,场面让人心慌。

陶强突然站起,手抚腰间,做掏刀状,盯着白小航吩咐:“小航,你管拿刀的那帮,我管持枪的!”

白小航应声:“明白,没问题!”拉着加代躲到身后,两人紧绷神经,准备开战。

谢金满看到对面动作,忍不住冷笑:“你们这些外地来的,真是不知死活!来,先开两枪,让他们醒醒!”

旁边人猛地举枪,朝桌中间的大吊灯“砰砰”打了两枪。

吊灯立刻碎裂,玻璃散落一桌。

陶强反应快,一把按住杜成脑袋往桌下压,加代也退后躲避,生怕被玻璃砸中。

厕所里的刘勇还甜蜜地跟媳妇说:“宝贝儿,晚上回去你穿那件红色蕾丝睡衣,咱好好玩玩,好不好?”

话刚到这儿,外面“砰”的一枪吓他手机差点掉了。

他转头一看,走廊被塞满了人,根本挤不进去。

刘勇立马挂了电话,厉声吼:“我是沈阳刘勇,大家给我让开!”

人群听了,都往两边散开,露出走道。

刘勇心里一紧:人都堵在包间门口,事儿不妙!

他大喊:“谁在屋里?滚出来!我是沈阳刘勇!”顺着路线往包间走去。

谢金满听到声音,心中疑虑:谁敢冒充刘勇?回头一看正是刘勇本人,两人目光对上,愣了。

刘勇一把抓住谢金满肩膀,质问:“你带这么多人干嘛?这里面坐的都是我兄弟!”

谢金满一见刘勇本人,心里发虚,毕竟和当年的刘勇比差远了。

他赶紧解释:“刘勇,我是替我兄弟来收拾姓杜的!他给我兄弟踹断了腿,这事绝不能算了!”

刘勇一听,脸色立马冷了下来。

盯着谢金满,语气怒气冲冲:“谢金满,我真给你脸了,赶紧带你这帮杂碎走,别在这碍眼!”

谢金满硬着脖子回嘴:“刘勇,我也是帮哥们儿办事,你应该认识小宝吧?其实不是光看他面子,我是看在他师哥和师傅的份儿上!那小宝师傅,你舍不得说不知道吧?”

刘勇冷哼一声:“拉倒吧,这沈阳谁大谁说了算,我最大!我已经让吴敬明下令砸你地盘了,现在估计都砸完了!你不识相,我现在打电话,一把火把你破地方给烧了,信不信?”

谢金满急了,拔高声音:“刘勇,你别太得意,我现在就给小宝师哥打电话,他师哥正和师傅在一块呢!等你接到电话,你照样得发抖!”

刘勇扫眼看着加代、杜成一帮兄弟盯着自己,心里暗想:这时候不能丢面子!

他走到桌前,目光如刀盯着谢金满:“我数三下,你到底走不走?不走,我叫人来,统统弄骨科!对了,不是小宝派你的吗?他人怎么不跟?”

谢金满听得心里憋闷——原来自己是被小宝当枪使了!

他咬牙,话都结巴了半天。

4

就在这会儿,谢金满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。

是小宝的师哥,小林打来的。

谢金满接了电话,声音里全是委屈:“喂,林哥!你这是拿我当猴耍吗?要不是看在你师傅的面子上,我根本不会跟着凑这浑水!”

电话那头的小林听得一头雾水:“咋了?金满?你这话什么意思?不是你说对面根本没啥大人物吗?”

谢金满叹了口气:“我刚到现场才发现,对面站着的可是沈阳的刘勇!就在我对面呢!我跟你说,出了事你得让你师傅替我撑着!”

小林这下慌了:“啥?沈阳的刘勇?”

谢金满赶紧说:“可不是!不然我早就动手了,他压着呢!”

话音未落,刘勇猛地抢过谢金满的电话,凶声嚷道:“我叫沈阳的刘勇!你是小宝师哥对吧?告诉你,在沈阳没人敢动我兄弟!我马上让两百号人过来,要把你师弟小宝,还有谢金满,通通送骨科医院!你离得近就赶紧来,不然几十号人死了都没人管医疗费,明白吗?”

小林电话那端也火了:“刘勇,你知道我是谁吗?你知道我全名吗?”

刘勇不屑地哼了一声:“我爱管谁就管谁!沈阳是我刘勇地盘,你管我知道不知道?谢金满告诉我你师傅很厉害?来,让他接电话!”

小林“啪”地一声拍桌子:“刘勇,你太狂了!铁岭到沈阳只有一个小时路程,你自己掂量着办!”

刘勇冷笑:“辽宁这地界,连六扇门的老穆老马都拿我没办法,你还想派人来抓我?多派点人,我等着!”

说完,电话被直接挂断。

谢金满瞅见这阵势,心里早打鼓了。

这会儿,窗外传来小宝喊声:“谢金满,别管刘勇!我就想治治那个姓杜的腿!放心,出了事我师傅给你担着!”

谢金满彻底被挂在了中间,进退两难。

他犹豫了下,最终狠心一挥手。

身后的两个兄弟立刻冲过来,硬生生把刘勇拖了出去。

紧接着,四个持枪的家伙对准杜成、加代他们,“砰砰”几枪就打了起来。

陶强一把把杜成和自己按到桌子底下。

杜成一个趔趄,心里知道不好。

加代、白小航也都赶紧缩到墙角最小的缝隙,屋子里挤满了人,气氛瞬间紧绷。

对面枪火猛烈,子弹“嗖嗖”地从耳边飞过。

白小航咬紧牙关,弯腰猛地掀起大桌子,桌上的饺子、菜肴全撒向对面。

屋子本来狭窄,又是满满一屋人,对方根本没法站开,顿时乱成一团,脸色都慌了。

陶强深吸口气,率先从桌底蹿出,手里那把6+4对准对方四个人,毫不犹豫扣动扳机。

“砰砰”几枪,瞬间两个倒地。

谢金满吓得浑身一抖,心想:“我靠,他还带着这冒烟的家伙啊?”

连忙往后退。

他的兄弟们也不傻。

能持有64的,这身份不一般。

一个个呆在原地不敢乱动,眼里满是敬畏。

陶强冷冷地用枪瞄着对面:“把武器放下,不然我继续开!”

话音刚落,人群里一个壮汉高举大沙喷子冲着陶强来。

陶强眼里闪过狠厉,没给他脸色,抬手扣动扳机。

“砰”一声,子弹精准击中那人左心房,对方直挺挺倒下,大量鲜血迅速流开。

对方兄弟吓得跺脚往后退,腿肚子都在颤抖。

陶强趁机冲出门口,白小航跟上,手中大尖刺寒光闪闪,几下就扎伤谢金满这边五六个人。

杀气凛然,吓得余下的人魂飞魄散。

谢金满一个兄弟颤颤巍巍地靠近:“满哥,这咋办?那小子看起来太难缠了!”

谢金满虽也是打过仗的,强装镇定:“别慌,他那64子弹估计打完了,赶紧把大片瘤子掏出来,给我冲!”

手下一听,也顾不了怕,纷纷掏出大片瘤子,从走廊朝陶强他们冲去。

白小航握着大尖刺迎面撩了上去,“叮当五四”响个不停。

可对方人数太多,陶强胳膊突然挨上一刀,鲜血渗出。

白小航被五六人纠缠,根本挣不开。

这时,三个人挥着大片瘤子闯进屋里,指着桌下杜成吼道:“你不想害其他人,就快出来!不然现在砍了你!”

加代一下站起来,眼神坚定:“你砍谁?有本事先砍了我!这可是沈阳,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!”

对方根本不吃这一套,大片瘤子噗地朝杜成和加代扑过来。

加代反应快,抓住身边凳子,死死抵挡飞刀。

“哐当”一声,凳子腿裂开了。

紧接着,另两个人从门冲进来,马三赶紧挡住加代,心里紧张:“我靠,这咋整?我的小板斧还在车上,真打起来,我哪打得过啊!”

马三急得脑袋发疼,突然灵机一动,朝对方笑着说:“哥们,你们就是给人卖命的吧?多少钱好说!我加代哥后备箱还有30万,你们分了,装装样子待10分钟,别动我们,行不?”

对方凑近马三,凶狠地说:“小崽子,别废话,起来!我们不差钱,也不需要钱!”

“哈”地一拳砸到马三头上。

马三眼前一黑,头上“西瓜汁”淌下来。

他软软倒后,加代赶紧扶住。

还没缓过神,大片瘤子架到加代脖子上。

杜成躲在桌底,看着眼前一幕心揪得紧。

他咬牙站起:“放了我哥们!不就是摔坏我条腿?来,我跟你们出去!”

一个汉子拿家伙顶住杜成腰:“走!”

刚出门,杜成就看见大院外刘勇也被按在地上。

两人四目相对,刘勇脸上写满愧疚和憋屈。

竟然在自己地盘上,兄弟们吃了这么大亏。

他正想发作,车上的小宝“咔嗒”一声摇下车窗,大声喊:“就是这小子!给他左腿给我掰断!”

话一落,小宝身后的兄弟高举大片瘤子,朝杜成左小腿砍去。

刘勇急了,喊道:“杜成可是海南王的儿子!”

小宝扯着嘴角冷笑:“哼,他就算是龙王儿子,东北这儿也不顶用!给我砍!”

谢金满的兄弟拿着大片瘤子,转头问谢金满:“大哥,怎么办?砍还是不砍?”

谢金满虽然不知道“海南王的儿子”到底是谁,但光这名字就知道不简单。

心里立马犯嘀咕,手都愣在半空,没敢做决定。

刘勇看着这情形,赶紧冲小宝喊:“小宝,给我点面子,把杜成放了,我这事算了,不找你麻烦!”

小宝冷笑一声:“来,给我把刘勇按过来!”

手下兄弟立马冲上去,一把把刘勇摁到车窗边。

小宝抬手,“啪啪”两记耳光扇在刘勇脸上,语气极不屑:“刘勇?我给你面子?你算哪根葱!在我师傅面前,你连个脚指甲都不是!”

刘勇气得眼睛泛红:“行,你敢打我?你是不是太狂了!”

“我就是敢打!还得让你眼睁睁看着我把杜成的腿掰断!动手!”小宝恶狠狠吼道。

5

陶强站那儿,心里气得火冒三丈,想拼命冲上去。

可是对面那人身上长满疙瘩,硬生生顶住他的胸口,说:“别冲动!要不然直接把人给铛了!”

陶强眼睛都红了,拳头砸得啪啪响,可他只能僵在那里,心里又着急又恨,完全没招。

紧接着,几个对方的兄弟硬生生把杜成的腿往外拽。

手里拎着一根胳膊那么粗、半人那么长的木棒,那小子眼神冰冷,带着点幸灾乐祸地冲杜成说:“哥们儿,今天这事你别怪我,好好怪你自己,非惹了惹不起的人。”

话刚说完,木棒“啪”地一下举高高,带着风声,看着就让人心寒。

杜成强忍着牙关,闭了眼,心里挣扎着发狠:“要是我今天没死,改天叫你们加倍偿还,等着瞧!”

就在木棒就要砸下去的时候,远处突然“砰”的一声巨响。

举棒那个家伙连声音都没发出,直接咣当一声倒地了。

众人吓了一跳,纷纷回头,正好看到刘勇手下的宋建飞、董铁岩等一群人冲过来。

刘勇刚被按在地上,车都没停稳,直接从车里跳下来,脚一着地就扯嗓门吼:“放我二哥!快放人!”

喊完还“砰砰”朝半空开了几枪,震慑得街上没人敢再乱动。

谢金满挠着头,心里嘀咕:我还想快点解决呢,谁成想他们人来得这么快,而且一下子五十多人,直接把我们围住了。

他连忙摆手示意放开刘勇,脸上拼命装出客气的样子:“刘勇,这事我也是看在小宝师傅的份上,咱们……”

话没说完,刘勇一脚嚓地踹在谢金满的裤裆上。

谢金满疼得脸都扭了,咬牙硬撑:“行了,你要是踢了痛快那就算了吧。”

一旁的小宝脸色发白特别慌,“啪”地把车窗摇下来,声音都在抖:“走!赶紧开车走!”

刘勇举手制止,宋建飞赶紧抓起一把大沙喷子,冲着小宝坐的后座侧挡风玻璃一枪“嘭”地打碎。

玻璃碎片乱飞,直接扎在小宝半边脸上,全是小口子。

刘勇冷着脸说:“把这杂碎给我拖出来!快点!”

又转头狠狠瞪谢金满:“谢金满,你就老实待着,别乱动。”

这时,加代和马三也从旁边走了出来。

马三揉着腰,满脸后怕嘀咕:“我靠,这么多次打架,这回差点让我废了,差点没把我打趴下。”

杜成火气更大,刚才腿差点给掰断,胸口憋得慌,拎起根大铁棍往小宝车那边走。

铁棒在地上拖着发出“刺啦”声,几乎蹭着地擦出火花。

刘勇几步冲过去,把小宝直接从车里拽出来。

一看小宝腿上还绑着大石膏,直接一脚“咔啪”踢碎。

小宝疼得惨叫:“嗷嗷!”痛得直翻滚。

杜成凶狠地指着小宝鼻子:“刚才你想掰我腿?行,今天你看看,敢动我杜成是什么下场!”

说完,举起铁棍“啪”地打在小宝右腿上。

只听“嘎巴”一声脆响,小宝的好腿也断了。

他疼得在地上打滚,嘴里还不服气:“你们等着!我肯定找我师傅来收拾你们!”

杜成一听,气得不行,抡铁棍又连砸几下。

刘勇冷笑:“没关系,继续打!打出事算我头上!他不就是个唱二人转的吗?还真把我放眼里了!”

说完对宋建飞吩咐:“建飞,把他扔车轮下去!”

宋建飞连忙拽着小宝衣领,像拖垃圾一样把他往车轱辘底下丢。

车发动机“嗡嗡”地响着,小宝被压得浑身发抖,一句话也不敢吭。

小飞,司机,都吓得懵了,赶紧掏出手机给小宝师傅打电话,声音带哭腔:“喂……师傅?”

电话那头,小林师哥接起电话,有点疑惑:“我是小林,啥事?你声音这么小,我听不清。”

小飞赶紧压低声音,夹杂着急切和慌乱:“林哥,赶紧从铁岭开车过来!小宝在沈阳被人打了!”

小林一听,皱起眉头:“咋回事?姓杜的?他不是从四九城来的吗?怎么这么狠?”

小飞急忙补充:“林哥,这事怕是你一个人解决不了!谢金满让刘勇他们四大金刚控制住了小宝,还把小宝丢轮下,说要压扁他!你赶紧找人帮忙!”

小林听完更紧张了,不敢相信:“这事儿真的?不会是开玩笑吧?”

正好吴敬明走过听到电话声,硬生生把小飞拉开,语气严肃:“你刚给谁打电话?”

另一头小林听见吴敬明声音,心里一咯噔,赶紧挂了电话。

他握着手机,指尖冰凉,心里后悔极了:要不是自己早点把情况告诉师傅,这事也不会弄成这样。

小林看了眼里面,师傅正陪着几位领导,气氛严肃得紧。他想着这时候冲进去打断太没礼貌。

转念一想,灵机一动,举手抢过旁边的座机电话,连按起来。

电话一接通,本山大哥的声音立马传来,沉稳又关心:“小林?怎么突然打座机,出啥事了?”

小林急切回应:“师傅,您赶快出来!咱们沈阳那个小剧场被砸了,还烧了!小宝两条腿被打断了,咱们这咋整?”

本山大哥皱眉:“啥情况?腿还断了?谁这么有种?是沈阳那个刘勇?这不可能啊,我跟他还有点交情呢。你先别急,我先打电话问问。你确定是他干的?”

小林点头:“我没亲眼见着,但外面说十有八九是他。”

本山大哥声音沉了:“没弄清楚之前别急着下结论,你先把情况调查清楚,我再出手。”

说完电话挂了。

小林想再打给小飞确认细节,打了好几次,全是忙音。

另一边,本山大哥坐下,眉头紧锁,心堵得慌。

徒弟腿被人无端打断,剧场还被砸了,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。

他找了个借口跟领导说:“各位稍等,我出去处理点急事,你们先接着谈。”

说完,快步走出门口,掏手机拨沈阳二把手老穆。

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。

他赶紧又打老马。

老马刚被吵醒,声音含糊:“谁呀?大半夜的打电话。”

本山大哥有点无奈:“老马,是我,本山。徒弟被打断腿了,沈阳剧场也被砸了,我在铁岭,具体我还没摸清。听说跟刘勇有关。”

6

我手上有刘勇的电话号码,之前还跟他见过几次面,不想因为这件事把关系闹僵。你帮我查查,弄明白到底是谁干的,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搞清楚,能行吗?

马向东听完叹了口气,语气里透着无奈:“行,我马上亲自去查,等我消息。”

他刚挂了电话,朝里屋喊了一句:“媳妇,帮我拿件外套!”

马向东媳妇揉着眼睛出来,一边抱怨:“向东啊,这么晚了还出去,不能歇会儿让我好好睡觉吗?”

他一边找鞋子一边皱眉说:“我能怎么办?老穆都甩手不管,跑去下乡学习了,所有压力全压我身上了。快点,把衣服递给我,我现在就去找刘勇。”

话音刚落,他一边穿衣服一边给刘勇打电话。

与此同时,刘勇正坐车里,旁边人啪地给他点根烟,他吸了口,眼神冰冷地盯着不远处。

杜成坐在驾驶座上,猛踩油门,车轮下的小宝吓得浑身发抖,脸色惨白,连哭声都不敢出。

就在这时,刘勇的手机铃声响起,他接起来,语气随意:“老马?这时候打电话,有啥事?”

马向东电话那头直接问:“刘勇,沈阳那家剧场,是不是你派人砸的?”

刘勇听出了意图,冷笑了一下,语气里夹杂嘲讽:“是我砸的,怎么?老马你想管这事儿?劝你别多管闲事,老穆早就躲起来清闲去了,想惹我,还是三思而后行吧。跟我来玩的人段位不低,你惹不起。”

马向东皱着眉,有点不耐烦:“刘勇,不管谁牵扯进去,对方已经给我打电话施压了。

小宝要是在你那里,你赶紧放人;要是受了伤,赶紧送医院,别给我添麻烦。

听见没?还有,他师傅是谁,不用我跟你明说吧?”

这话让刘勇心里咯噔。他终于体会到事态的严重性,但脸上还是撑着,不愿丢脸:“老马,这话不能这么说。

其实人是杜成打的,但后来小宝叫付新手下的谢金满去报复杜成,差点没把杜成腿弄断。

杜成现在还在我手里,我不上心不管他?而且远哥还在万豪酒店休息,我这时候怎么收场?”

马向东听完眉头皱得更紧,脸上透出难处的表情,沉默了一会儿才说:“你先把小宝放了,必须送医院。

这事真跟杜成有关,我去跟对面那边回应,问问他们想咋解决。”

刘勇咬了咬牙,最后松口:“好吧,那我就不拿铁轱辘压他了。”

说完,他握着电话走到驾驶座旁,俯下身告诉杜成:“小成哥,老马刚才给我打电话,说小宝师傅背景不简单,说可能是咱们东北山哥。

具体是不是他,我也没准信。”

杜成听完脸上没一丝惧色——他根本没见过本山大哥,心里想:他师傅是谁不重要,在我面前算不了什么。

电话那头马向东听见,气得火冒三丈:这帮公子哥真狂,不把东北当回事?

要是真把他们惹急了,偷偷收拾了他们,他们也没招儿!

他忍住怒气对刘勇说:“刘勇,告诉那个姓杜的,我马向东马上到,让他在那等着我。”

说完就挂电话了。

杜成听见是马向东来了,心里犯嘀咕——那是沈阳的常务!

他皱眉想了想,说:“我见过马向东,之前见他和老穆一起,但老穆话多,他当时没怎么说话。

依我看,事儿差不多到这儿算了,我现在就把小宝送医院,还给他预留10万医药费,要不等老马来了,当着他面把小宝腿压碎,他也不好交代。”

小成哥见刘勇都主动让步了,也不好再硬撑,松口:“行,这回先放过他。”

刘勇见状,招呼宋建飞把小宝扶起来,直接塞车上,朝沈阳骨科医院赶去。

车上小宝吓得一声不敢吭,更别提打电话了。

直到被推进手术室,他反倒不怕疼了,掏出手机给师傅打电话。

“喂,师傅!”本山大哥刚接电话,听见小宝哭腔满满。

皱眉问:“怎么了?哭什么呢?慢慢说。”

小宝哭着说:“师傅,我两条腿被打断了,这辈子怕是没法上台了!

师傅,我是你的徒弟,你一定得帮我出头啊!”

本山大哥心都揪了,疼惜不已:“小宝,别怕,在我心里你一直是台柱子,没人能取代你。

老实说,这事儿跟刘勇有关系吗?”

小宝吸了吸鼻子,哽咽着说:“有点关系,可主要是跟他一个姓杜的家伙,他把我腿踹断了!

师傅,我好疼啊,快来看看我吧!”

小宝这哭诉声音让本山大哥也不好受,他沉声讲:“先好好治疗,我保证一个半小时内到。”

“好,师傅,快来吧!”小宝说完挂电话。

这时马向东赶到现场,看到眼前乱成一团,还有人带伤,他瞬间怒了:“我去!赶紧把人送医院!

刘勇,你到底会不会办事?老管不住你?

你知道小宝师傅是谁吗?他师傅可是……”

话没说完,刘勇突然上前一把捂住马向东嘴,低声急道:“别说了!千万别说了!

你不懂这事门道,别乱嚷嚷,听见没?”

马向东愣了一下,马上明白刘勇意思,也不敢再多说,只无奈指着刘勇:“你这可真惹大事了!”

这时杜成走过来,马向东转向他,语气急切又劝道:“杜成,这事就别闹大了。

要真闹大了,我们谁都担不住。

再说了,小宝师傅跟大连来哥关系铁,你知道来哥吧?

听着就连二远哥都要给他三分。

要是把他们惹急了,联手对付我们,我脑袋都得搬家,你们想不出东北都难!”

老马这话其实说得有理。

可杜成性格倔强,心里嘀咕:师傅是谁能怎样?有本事让他们自己来找我!

他扬了扬下巴,嘴里带着几分不屑:“我住万豪酒店,有种他们来就来!”

老马见他这态度,急得满头冷汗,拉住刘勇,声音颤抖:“你赶紧跟杜成说说,再给本山大哥打电话,拿二三十万赔个不是,这事就算了!

不然他真来了,我跟你说,他一个电话,不管沈阳、大连,整个东三省都得给他面子,信不信?”

刘勇皱眉,脸上无奈:“就算本山大哥来了,我得给他说清楚啊,明明是他徒弟嫌钱少先动的手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老马敲了下他的脑袋,语气急切又带责备:“给他说清楚?人家腿都折了,还听你这套?

说不定人家路上都来了!

我现在打电话,你帮我说两句,行不行?”

说着掏出手机拨通,电话一接通赶紧说:“山哥,是我马向东。

这事我查明了,刘勇多少有责任,毕竟他带着四九城的那些公子哥来闹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本山大哥带着怒气打断:“公子哥又怎么样?公子哥也不能随便把人腿敲断!

他得道歉,还得赔我徒弟损失!

两条腿都断了,耽误我赚多少钱!

拿出200万来,这回我看在你们面子上能饶他一次。

要不然他别想出辽宁!”

老马赶紧捂住手机,生怕杜成听了又炸毛,到时真闹大了,自己没好果子吃。

旁边刘勇听得一清二楚,心想:事到如今,想躲没门了,只能硬着头皮正面应对了。

7

刘勇接起电话,声音尽量客气:“喂,山哥,我是刘勇。”

电话那头,本山大哥开门见山道:“刘勇,我也不跟你绕弯子。我刚跟向东说了,让那个杜成道个歉,再赔200万,这事儿就算完了。”

刘勇心里犯嘀咕,心想让杜成给小宝认错压根不可能,赶紧解释:“那……本山大哥,你得理解,杜成他是个公子哥,段位也挺高,还有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就被本山大哥带着怒气打断:“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!东北这块地儿是我的地盘!刘勇,你怎么回事?胳膊肘往外拐呢?是不是在沈阳混久了?钱赚多了飘了?”

这话让刘勇顿时无言以对,结结巴巴半天:“不是,那个……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
“别废话!马上让杜成给我道歉,听明白没?”话音未落,本山大哥直接挂了电话。

刘勇抓着手机,急得直挠头,愣了几秒后抬头对老马说:“老马,咱俩一起去趟万豪酒店。你在旁边等着,我跟小成哥、加代他们好好谈谈。要是他不肯道歉,这200万我刘勇承担!不然本山大哥真来了,我顶不住啊。”

说完,刘勇拉着老马直奔万豪酒店。

另一方面,本山大哥则直接从铁岭赶到沈阳,没一会儿就到了骨科医院。

他走进病房,看到自己徒弟的两条腿被高高吊起,裹着厚厚的石膏,看着就吓人。

师哥小林也忍不住骂道:“小宝,你咋被打成这样了?”

小宝一见师傅和师哥,立刻带着哭腔喊:“师傅,我对不起您!没能力保护自己,以后也给不了您帮忙!您就当我没这个徒弟了,任我自生自灭吧!”

听这话,本山大哥心里一阵难受,马上火气上涌,拍着桌子骂:“他妈的!这分明是打我徒弟的脸!走,别磨叽了,去找那个杜成算账!”

说完,他带着小林直奔万豪酒店。

此时的杜成早已回到酒店,心情烂了,没吃下饭,就让陶强联系酒店经理,再多整点菜,三楼餐厅那边送点上来,打算继续吃喝。

正当他们吃着喝着,刘勇和马向东赶到。

老马走到杜成边上,笑嘻嘻地说:“杜成啊,给我个面子,让小宝道个歉就行,赔偿的事儿我来解决。”

话没等他说完,小成哥一把抓起桌上那盘亮闪闪的清炒虾仁,没给老马反应机会,“啪”地一声狠狠扣在他脸上,虾仁和汤汁顺着脸颊滑落。

他皱着眉头,满是不屑地说:“老马,这虾仁味道咋样?好吃吗?让我给一个唱二人转的低头认错,你脑袋是怎么想的?”

旁边的加代赶忙上前几步,双手摆开,急得满脸慌乱:“别别别,有话好好说,咋能动手呢?老马,你说让小成哥道歉那肯定不可能,要不……我替他给你徒弟道个歉,这行不?”

他顿了顿,凑到老马耳边小声说道,眼神闪烁带点试探:“我听说小宝师傅挺有背景,是本山大哥吧?”

刘勇听了一下,下意识点头,眼神里还带点紧张。

加代心里一咯噔,果然猜中了。

他心里盘算着,不能让刘勇扯上大麻烦,毕竟大家都是东北人,抬头不见低头见。

于是软了语气对老马说:“老马,你看咱们这样行吗?我让助理拿张100万的支票,陪你去骨科医院看看小宝,先把这事儿压一压。”

杜成看加代这副战战兢兢样,气得嗓门都大了点:“加代!你手是不是痒?给他钱干啥?这家伙就是个给点好处还挑三拣四的主儿,跟乞丐嫌饭馊似的,你还主动塞钱?他师傅是谁又能咋的?让他师傅亲自来,我杜成还能怕?”

加代被怼得不敢吭声,只能无奈地对刘勇摇头。

刘勇夹在中间,一边是火大的杜成,一边是不好得罪的老马背后的靠山,他皱紧眉头,一边踱步,一边犯难,不知道该怎么结束这事。

正当气氛僵持时,老马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,吓了他一跳——这时候,十有八九是本山大哥打来的。

他仓皇接起,声音颤抖:“喂?”

电话那头,本山大哥熟悉声音传来:“向东,我快到了,你们在哪层?对面肯定愿意道歉了吧?”

老马眼珠子转来转去,心里忐忑不安,忙敷衍说:“那个……差不多了,大哥,我这就下楼等您,等您来了再好好说。”

电话那头本山大哥一听,心里全明白了,语气没波澜:“好,你下楼等我,这事儿我亲自来解决。”

电话挂断,老马满手汗,心砰砰直跳,不敢耽搁,急匆匆往楼下跑。

不到两分钟,一辆黑色大众轿车稳稳停在门口,老马赶紧上前,弓着腰,脸上堆满恭敬笑容,忙着帮开车门。

本山大哥戴着顶小帽子,穿得很朴素,毫无大人物架子,他下车后跟着老马往楼上走,不一会儿就到了三楼餐厅。

小成哥一看到来人,立刻站起身,盯着本山大哥看了几秒,心里嘀咕:这人咋这么眼熟?

他仔细想了想,眼睛瞪大,惊叫:“哎呀妈呀!这不是本山大哥吗?”

赶紧上前,脸露热情笑容,伸手想跟本山大哥握手,嘴里还说:“本山大哥好,我是海南的杜成。”

但本山大哥脸色铁青,没理他搭上的手,开门见山问道:“就是你把我徒弟的腿打成这样?”

杜成见状,只好缩回手,脸上的笑容也淡了,语气没软:“我咋了?难道你来就是找我报仇的?”

加代站一边冒汗,赶紧上来劝说:“别别别,本山大哥,这事儿别闹太大。是我们不对,弄伤了您徒弟的腿,咱们给您赔钱,100万够不?”

本山大哥听完加代的话,仔细打量了一下他,冷笑道:“你是谁?在咱东北地界,没人敢跟我这么谈钱!我连飞机都会买,还差你这点钱?”

刘勇看局势不妙,赶紧站出来,语气带点商量:“本山大哥,要是100万不够,200万我来凑,一会儿我再去病房给小宝道个歉,这活儿我也得管,不能让他们一个人扛。”

本山大哥瞥了刘勇一眼,摆摆手,语气坚决:“不用你掏钱,干嘛凑热闹?我就要他赔!”话一说,手一指,小成哥鼻子正中。

杜成被指着鼻子,气不打一处来,皱眉反问:“让我赔?我跟您说,我很尊敬您,特喜欢您的表演,连我爸妈都天天看您节目。您今天来找我,我不拐弯抹角,200万我能出。可道歉绝无可能!我没必要跟一个像乞丐还嫌饭馊的人认错!他就是沾了您徒弟的光,要不我一分钱都不给!”

本山大哥脸色更阴沉,怒火冲天,咬牙切齿问:“不道歉是吧?行!”说完掏出手机,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拨号,明显是要叫人过来。

刘勇站旁边,心惊胆战,额头汗水直流,小心翼翼不敢出声。

杜成一点也不怕,挺直脖子反问:“咋的?你要叫人?随便你打,我倒想看看还有谁敢管我杜成!”

加代越听越紧张,心想这态势再这么闹下去,非打起来不可,到时想收场都难。

8

他赶紧给旁边的陶强递了个眼神,悄悄挥了挥手,示意他赶紧上楼去找二远哥。

再不来人,这事儿怕是连沈阳都出不了。

另一边,本山大哥还在翻着手机,没多久,眼睛一亮,“嗖”地一下锁定了联系人,手指“啪啪”地往屏幕上一顿猛点,电话接了通。

“喂,是我,本山。”电话里传来他带着点疲惫的声音。

现在他正坐在沈阳万豪酒店的套房里,窗外霓虹灯光透过玻璃映在他脸上。

他下意识地揉着手机边缘,眉头紧锁,“老穆不在沈阳,老马这边又没啥招儿,明摆被那有背景的公子哥给压着了。”

他顿了顿,语气里满是不服气,“光赔钱可不行,不说道歉,非得给他弄进监狱!”

电话那边听了,声音立马变得吃惊:“咋回事?这事儿还没解决吗?”

停顿了两秒,对方果断拍板,“巧了,我正好在锦州,马上掉头往沈阳赶!”

说完就急忙挂了电话。

周围的刘勇和马向东已经紧张得满头大汗,手心里都是汗。

本山倒是松了一口气,坐回沙发,对着马向东说:“老马,弄点吃的来,匆忙赶过来,这顿晚饭都没顾上。”

他目光坚定,安慰道,“别急,很快人就到,办不成的事,我让他来办。”

马向东心里明白,本山等的肯定是大连那位来哥。

虽然来哥级别没一把手纹哥高,但背景和实力绝对硬气。

另一边杜成一点也没怕,拿起菜单递给本山,笑着问:“本山师傅,您先看看想吃啥,喝点啥?”一边翻着菜单动作利落。

本山盯着杜成这镇定劲儿,心里暗自佩服他的胆量,却也憋着一股气:“小子,你不就是海南王的儿子?等我那人一到,看我不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!”

杜成挑了挑眉,满不在乎地回:“哦?是吗?行,那我等着。”

他招呼服务员,“来来来,先吃先喝,别闲着。”

旁边的刘勇始终站着没动,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,偷偷给加代递了个眼神。

意思明摆着:你出100万,我出100万,咱俩悄悄去医院跟小宝道个歉,让他在本山面前说句软话,差不多这事儿就算完了。

加代看了刘勇一眼,默默点头,算是同意了。

紧接着,刘勇掏出手机,给宋建飞打电话,叮嘱得特别清楚。

没多久,宋建飞就带着六个人直接往骨科医院冲。

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小宝,他开门见山:“我大哥说了,给你200万,赶紧给你师傅打个电话,这事儿就算了。”

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,“钱你放心,明天中午12点前我肯定送过去。”

小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哼了一声:“想用钱收买我?别做梦!我就得让那个姓杜的给我赔个不是!”

宋建飞一听急了,瞪着小宝怒道:“咋地?200万你还不乐意?你一辈子唱二人转,能挣那么多?”

小宝也不服气,脖子一挺反驳:“瞧不起我?你们不知道,我这腿没断,200万只是底线,一年最少也能赚200万!”

话刚落,宋建飞火气爆棚,扯腰上拔出个大尖刺,架在小宝脖子上,眼神凶狠:“我看上次打你太轻了,真是不知深浅!”

他牙咬着警告,“我告诉你,沈阳是我刘勇二哥的地盘,你在这儿呆一天都没好果子吃!”

小宝反倒笑了,不慌不忙:“咋的?真想弄死我?我师傅就在万豪酒店,我可不怕你!有本事你给我注销户口,等他看我不收拾你!”

他故意刺激宋建飞,“你别指望刘勇会帮你,他在我师傅那儿就是条小卡拉咪,连小脚趾头盖都算不上!”

这话一出,宋建飞火冒三丈,骂骂咧咧:“你真他妈欠揍!”

说着,拿起大片刀的刀背,狠狠砸在小宝肩膀上。

小宝疼得爆粗口:“宋建飞,你奶奶个腿的,你不过是刘勇的走狗!”

“嘿,你够狂啊!”宋建飞眼冒金星,放开手,直接砍断吊着腿的两根绳子。

小宝带着石膏的腿“咣当”一声重重摔回床上。

宋建飞凶狠上前,猛踹碎了小宝的石膏,又掺了一脚,把人整趴下,恶狠狠地说:“反正你不同意和解,我也不能白来,得把你干一票!”

几个人见状,也跟上去,一顿猛打。

小宝疼得嗷嗷叫,硬撑着忍了两分钟才歇手。

宋建飞甩手示意停,指着小宝骂:“死了活该,赶紧给你师傅打电话!

记住,是我宋建飞打你的,跟我刘勇二哥没关系,清楚吗?”

说完把手机“咔嚓”一声递过去。

正准备离开的几人,门口来了个小护士。

一看病房乱象,惊呼:“这刚接上的腿咋又折了?你们别走!我得报警,找六扇门!”

宋建飞一听,转身揪住护士脖领子,瞪着她:“你敢报六扇门?我就敢把你往窑子里赶,听见没?”

松开手,语气放缓但带着威胁:“老实点,把他抬上床,重新接骨头。

别担心,住院费我刚存了10万。”

小护士吓得下巴都快掉地上,颤声问:“你是谁?”

“沈阳宋建飞!”

这名头一报,小护士立马不敢吭声,赶紧召唤两人把小宝抬回床上。

小宝抹了抹鼻子上的血,疼得直皱眉,却忍着打电话给师傅本山。

此时本山正在万豪酒店等人,顺手给旁边的小林子递手机。

小林子接了,带着几分不耐烦:“喂,小宝,怎么了?又哭啥呢?你不是在医院吗?”

小宝电话里哭得一塌糊涂:“师哥,他们又来打我了!

捅了我肩膀,还把腿弄断了,我真没法活了!”

小林子一听,心一惊,站起来怒吼:“谁干的?”

小宝哭着说:“是刘勇的四大金刚之一宋建飞,这事肯定和刘勇脱不了干系!”

小林子眼神瞬间变狠,盯着刘勇吼:“刘勇,竟然派宋建飞去骨科打我师弟,你敢说你不知道?”

刘勇一脸懵,手一挥:“没啊,我让建飞去送钱的,怎么会弄成这样?”

小林子火大,指着他说:“你还问我怎么回事?去问你手下宋建飞,问问他干了啥好事!

他把我师弟的腿又给踹断了!”

刘勇脸色刷白,尴尬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一旁本山彻底炸了,筷子“啪”地一声拍桌上,怒骂:“刘勇,你在沈阳混够了?

信不信我绑你起来剁了喂狗!”

杜成见状,站出来护着刘勇,满不在乎:“多大点事儿啊?

告诉你,是我让宋建飞去的,和刘勇没关系!”

本山看着杜成,眼里满是惊讶,心里嘀咕:这小子够狂,一点认错态度都没有,居然还敢去医院补刀!

他强压怒火,冷冷说道:“等我那人来了,非把你抓走不可!老马,你是不是不敢动他?”

马向东像根棒子似的站旁边,慌张支吾:“那个……这事儿不光是杜成的,还有楼上那位公子的事……”

本山一听,眉头皱紧,追问:“楼上怎么了?东北这地儿,谁敢比我还硬?”

说着掏手机,翻出通讯录,在马向东面前晃了晃。

电话簿里全是六扇门一把、二把、三把的号码。

黑龙江、吉林、辽宁各地负责人的联系,还有小队头头的电话,一串串密密麻麻。

9

继续往下翻,刘德华、成龙、甄子丹这几个大牌明星的电话也都赫然写在名单上。

马向东眼睛都直了,完全傻眼了。

旁边的杜成看到他这表情,心里也暗暗佩服:要不是咱俩是对头,我都想找他要张华仔的签名照了!

没一会儿,宋建飞从医院回来了。

他很聪明,没敢直接往楼上的套房跑,就在楼下等着。

本山这会儿坐不住了,饭也不吃了,酒也不喝了,回头怼着马向东问:“老马,我现在给六扇门报了案,你们到底能不能出动?能不能把他给我抓了?”

马向东捧着脑袋,一脸苦恼,支支吾吾半天才蹦出一句不清不楚的话:“那个……这个是能……还是不能啊……”

杜成看他这模样,得瑟地迈出一步说:“你就报啊,我倒想看看谁敢动我!”

话刚落音,套房门咔嚓一下,被人一脚踹开了。

门口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:“咋样?谁这么嚣张?踢断人家腿了,还想跑?”

说这话的,紧跟着三个家伙大摇大摆走了进来。

最前头那个穿着笔挺西装的,看样子刚开完会直接过来。

左边是个女秘书,手里还夹着文件夹。

右边跟着个一米八的大壮汉,气场十足,绝对是顶级打手,能跟陶强掰一掰手腕的那种。

这三人一进来,屋里人全愣住了。

杜成更吓得心脏扑通扑通跳,忍不住脱口而出:“我擦,你咋也来了?”

本山大哥赶紧站起来,拍了拍大连来的来哥的手,急切地说:“来哥,你终于来了,帮我出个说法吧!

我徒弟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,两条腿全断了,估计演艺路彻底凉了,二人转都唱不成了!”

来哥看看情况,赶紧扶着本山坐下,安慰说:“没事,我认识这个家伙。

前几天我们还在大连碰过面,他不是叫杜成吗?”

小成哥一听,不屑地撇嘴:“见过就见过呗,有啥了不起?

你前阵子走的时候还撂话,让我再等个三年五载,说你肯定还能往上混。

我告诉你,在你爬上去之前,我先把你打下来!”

来哥一听,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这小子,我跟你爸一个辈儿的了,讲话注意点儿,听到了没?”

说完,他拿起电话,给沈阳六扇门的悟道打了个电话。

“喂,悟道,是我老来。

你马上派十来个人到万豪酒店三楼宴会厅,抓几个人,抓住了直接带走,快点!”

电话挂断,六扇门那帮人立马开始准备。

小成哥见此情景,笑了:“哟,还真打算抓我?

我告诉你,你跟老家伙串通一气,迟早翻船。”

来哥冷笑:“杜成,就你认识郑哥、战哥、内蒙的一朵云又怎样?

二远人走了,不敢呆这里了不是?”

话音刚落,门外进来一个穿黑西服,脚上蹬双大拖鞋,嘴叼根烟的男子。

他挺腰一站,气势全露出来。

大声吼:“谁说我不敢待这儿了?

我一直都在呢!

你以为在大连那次就能把我赶回四九城?

我告诉你,我在东北没玩够,要把你们个个整没了!”

说着,他走进来,定睛一看,惊讶道:“哎呀,我擦,这不就是谁谁吗?”

随即一把握住本山的手,一脸崇拜:“山哥,我家老爷子特喜欢你!

每次他不开心,就把你那小节目拿出来给老头子看。

你猜怎么着?我家那老爷子笑得嘴都咧到耳根了。”

本山大哥一脸懵,疑惑问:“这谁啊?”

二远哥连忙自我介绍:“我叫刘俊远,大家都叫我二远,你这么叫我就行。”

本山大哥心里犯嘀咕,不知道对方是真是敌,悄悄看了眼来哥。

来哥走上前,挥挥手:“二远,今天这事儿你管不了。

证据摆那儿,杜成必须进局,刘勇跑不掉。

我劝你识相点儿,赶紧回四九城。

看在你的面子上,杜成最多关十天半个月,教育教育。

至于赔钱给本山徒弟,也得赔。

不过杜成必须进,我们六扇门都叫来了。”

二远哥心里盘算:哟,六扇门真被叫来了?

说话间,远处“小警铃”声响起。

二远一甩烟,屁股一坐,可劲对本山大哥说:“山哥,我挺你,佩服你。

你看你,台上演戏绝了,台下做人也够范儿。

听说你准备买小直升机了?

你这么大腕儿,何必跟我们这些小人物较劲?

这事儿起因是你徒弟给赏钱嫌咱给的太少,才十来块钱。

后来加代说给他一万,他还不依不饶,骂咱,我们才教训他的。

你说这得不该挨揍?

你当师傅的,怎么教徒弟这么不懂事呢?”

本山大哥一听,气得瞪眼:“你别嚣张!

钱我不缺,但我徒弟腿断了,杜成得给我一个交代!”

来哥也跟着补刀:“二远,你别瞎掺合。

别以为你妹夫撑腰你就牛。

你大哥知道这事儿吗?

大远要是知道了,能不收拾你?”

二远听见,脸色一变,拿家人压人有点烦了。

气得抖头,大声吼:“我说了,要是谁敢把杜成带走,先过我这关!”

话刚落,他“啪”地一声把桌上007摔了下去。

响声巨响,把本山大哥吓得一抖,连忙往旁边挪了挪。

嘴里嘀咕:“我靠,这人啥来头,咋带根冒烟的玩意儿呢?”

来哥挥手摆摆,说没事。

转向二远:“二远,别嚣张。

大连那次事儿算了。

这次杜成必须进。

要敢拿这玩意儿抵抗,你等六扇门来,一顿收拾。

就算你给楚占祥打电话也没用,他不在这里,手下人都在大连,听明白了吗?”

二远猛地站起来吼:“咋地?不给我面子?”

“杜成是我哥们,你敢动他,我看你咋收场!”

这时小成哥也站起来,淡定道:“放心,他带不走我。”

说完,他拿起手机准备拨号。

来哥看着,心知杜成背后有郑哥、战哥和内蒙一朵云撑腰。

自己也不惧,毕竟老爹在朝堂上的地位,可比他强的也没几个。

小成哥正要打电话,门外突然“砰”的一声,十多个六扇门的人冲进来。

手里拿着54式手枪,站在来哥身后。

这阵势一看,就挺吓人。

加代见势,赶紧站起来劝:“本山大哥,别闹大了。

不就是赔个歉吗?

我出200万,给杜成道个歉,行不?

那小宝不就是唱二人转的,有您罩着,他算啥?

要不是您帮忙,他现在跌下去摔死都没人操心。

做人得有个度,得饶人处且饶人。

而且我二远可是武将之首的弟弟,您能轻易动他吗?”

本山大哥一听这话,心里犹豫。

看了眼老来。

只见老来跟二远对峙,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得像能点着火。

忽然一挥手,六扇门那帮人立刻掏出闪闪发亮的小银手镯,气势汹汹地往杜成那边扑去。

二远眼疾手快,一把抓起桌上的007,砸到了对面一个捕快的手腕上。

啪的一声脆响,那捕快正打算给人上铐,手一松,手镯哐当掉地上。

手腕立刻鲜血直流,那血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。

其他几个捕快一看,不淡定了。

纷纷掏枪指着二远,喊:“你敢偷袭?立刻把枪放下!”

这时,陶强从后面冲过来,动作快得惊人。

啪地掏出个小绿证,大声吼:“都别动!

杜成是我保护的人。

我们从海南来的,你们没权利抓他!”

见这绿证,小捕快们凑过去看。

证上印着小人儿头像,看着挺威风。

大家都有点蒙,纷纷问领队:“领导,这咋办?”

来哥眼睛一瞪,大吼:“不管他什么身份!

别忘了,这是我地盘,敢惹麻烦的,给我抓住!”

小捕快们一听,立马一拥而上。

啪地一声,把杜成给按倒了。

10

远哥也不示弱,手里挥着那把小007,眼神死死盯着对面的捕快们。

刘勇二哥站边上,连脚都没挪一步,心里清楚自己是帮不上忙的。

他知道,要是敢说话,来哥瞬间能给他压得死死的,根本逃不出这十八层地狱。

旁边的加代满脸愁云,嘴里不断嘟囔:“我去,这事儿咋整啊,闹大了肯定完蛋!”

正当六扇门的人快把杜成按住,局势一触即发的时候,门外突然传来快步声。

一个魁梧结实的汉子冲进来,扯着嗓子吼道:“都他妈给我停手!你们到底想抓谁?没把我放眼里啊?赶紧把武器放下!”

老来抬眼一瞧,愣了愣,皱眉骂道:“你是谁?走错地儿了还是喝多了疯?”

只见那人慢悠悠走进屋,手里攥着张照片,挑眉问:“不认识我吗?”

他眼神扫过一旁的人,忽然故作惊讶:“哎呦,这不就是我敬仰的本山大哥嘛?本想跟您握握手,听说您平时爱逗人玩啊,台前一套,台下又是另一套。”

话音刚落,他啪地一声把照片啪在桌上。

来哥瞟了一眼照片,脸色立刻沉了下来:“小胖子,你脑子坏了吧,从哪冒出来的?找个凉快地方待着,别在这添乱!”

可嘴上硬,说着还是用眼角偷偷看了眼照片。

照片上大概照了六七个人,看起来像家族合影。

大志马上手指照片,自豪地介绍:“这个是我,这边是爸妈。认得这位吗?这是我爷爷,专门搞‘窜天猴’的!还有这位,是我二叔,可不好惹!”

他嘟嘟囔囔把家里头男女老少都点了一遍。

杜成和远哥听着忍不住笑出声,心里想:这小子真会整活。

老来凑近,认真盯着照片,指着一个人问:“真是你爷爷?”

大志啪一声坐下,肯定地回:“那当然,我叫王学志。”

老来眉头皱得更紧了,他知道这爷爷和他父亲交情铁得很。

俩人都是顶尖科研,讲面子也得给点。

嘴上却硬梆梆:“大志啊,真来了在我这儿也不管用。”

这话把大志气炸了,瞪大眼睛,心里嘀咕:就是瞧不起我没后台是吧?

行,我现在立刻给爷爷打电话!

反正我爷爷正带团队在山洞研究‘窜天猴’,这事要是闹开了,你爹怕不是难堪!

说着,他掏出手机一阵猛拨。

老来见状,也不示弱,挺着脖子说:“行呀,有种你就打!”

大志毫不犹豫,电话接通立刻开口:“爷爷,你在哪?”

电话那头小秘书声音传来,带点习以为常:“又惹事了吧,大志?”

他撇嘴不爽:“怎么又是你接电话?快让我爷爷接!”

没一会儿,爷爷严厉语气传来:“不孝孙子,又闹出乱子了?”

大志赶紧解释:“爷爷,我们现在在沈阳,差点被一个同事的儿子给逮了!远哥和杜成都在呢!”

爷爷电话里说:“他们敢真抓你们?那咱家脸都丢尽了。”

大志一边讲电话,来哥长长叹气。

他拍拍本山大哥肩膀,眼神里示意他先撤。

本山大哥一看情况,知道这局面越来越大,对方背景深厚,不是自己能扛的,赶紧闪人。

大志跟爷爷说完,把电话递给来哥。

来哥深吸口气,整理情绪,语气转客气:“叔,您好,我是来哥。”

电话那头老爷子直接开门见山:“怎么回事?大志闯祸了?要犯错你不用给我面子。

别人家的孩子我管不了,但我孙子要是出事,必须收拾他!

该打就打,好好教教,别老给我添堵。

不过你在那儿,可得小心点。

听说杜成和远哥也在。

你要把人惹急了,你爹的位置都保不住。

好好想想。”

这话像刀子扎进来,直戳来哥心坎。

他连忙赔笑:“叔,大志没闹事。

您也辛苦了,改天我去四九城给您捎点东北特产,顺便去看看您。”

“好嘞,就你最懂事!”爷爷干脆挂了电话。

来哥看了眼旁边位置,本山大哥已经没影了。

原来刘勇亲自送他出去的。

走时本山大哥还叮嘱刘勇:“刘勇,你得机灵点。

今天给我个台阶下,这事算了。

小宝那腿伤就那样吧,赔钱的事情别提了。

不过那个剧场……”

刘勇赶紧应道:“山哥,剧场我怎么砸的,就怎么给您修。

另外给小宝再拿一百万,您看行不行?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,给我个面子吧。”

本山大哥点点头:“行,那就这么定了,我走了。”

他拍拍屁股走了,把老来留下。

老来也知道现在收手,他冲着手下说:“行,今天算你大志爷爷的面子,这事儿就到这里。

收队,走人!”

说完带着人下楼,正撞上回来的刘勇。

刘勇赶紧示意打招呼:“来哥,要走了?不如吃顿饭,坐会儿?”

来哥根本不理,气哼哼地走了。

刘勇看着他背影,额头冒汗。

他连忙上楼,一把拉住大志手,语气急切:“志哥,要不我跟你回四九城待会儿,等这边凉快了,我再回来?”

大志笑笑,瞬间明白刘勇什么意思——怕这事没完,想先躲避一阵。

第二天,刘勇安排得妥妥的。

派人修复沈阳那个小剧场,还给小宝送了一百万现金。

接着,他和大志、杜成、加代一起回了四九城。

这事儿,也就这么顺利平息了。